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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b:水泥杏仁茶。
傻黄甜写手。南大王铁杆。cp杂食党。

趁这几天比较鸡血的时候赶紧多更一点,本章严重爆字数还没写到预期的地方_(:з」∠)_


 @Q晴空一鹤Q 明天考试加油,你的愿望只满足了一半也请笑纳~

 @短短的脑洞 看我出门玩的时候都不忘更新有没有被我感动到!

 @孔二胡 小伟先做作业~大哥把更新都给乃攒着等乃有空了一起看个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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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许尔勒自然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抬腿踢了罗伊斯一脚,“惊喜呢?好了没?”


格策本以为惊喜就是突然蹦出来吓了他一大跳的罗伊斯,所以当他听到许尔勒说惊喜另有所在的时候也十分意外地跟着啊了一声。


而当他看罗伊斯背后的那个惊喜之后,他又瞪大眼睛张大嘴,轻轻啊了一声。


休息室门口的空地上有一大坨人为堆砌起来的雪,雪上嵌着两颗已经结冰的巧克力豆,结合整体视觉效果来看像个长着眼睛的小山丘。


许尔勒显然也有点懵,他愣了一会抓过罗伊斯悄悄问他,“这坟包一样的东西就是你的作品?我真不敢相信你那些模型作业都是怎么及格的我拖了马里奥半天你就弄出这么个东西……”罗伊斯掐了他一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下巴点点围着许尔勒口中的坟包打量的格策,“但Sunny好像还蛮喜欢的啊。”


矮矮胖胖的雪丘还不到他的膝盖高,格策蹲下来和那两个巧克力豆平视。也不知他看出了什么,和小山包对视了一会竟噗嗤一声笑起来。


罗伊斯和许尔勒交换了个惊悚的眼神——不妙,他这是烧坏脑子了啊。


格策自然是没有被烧坏脑子,在回到旅店洗了个热水澡吃过许尔勒他们带回来的晚饭和拉姆送来的药之后他的体温几乎降回了正常线。胡梅尔斯与他换了床铺让他离壁炉更近一些,热出了一身汗后格策觉得整个脑袋都轻了不少,大家甚至都觉得他再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就能重新回到滑雪场上。


第三天早上罗伊斯睁开眼,当他意识到这是他三天以来第一次被闹钟吵醒而不是被格策肉肉的手摸脸模醒的时候他心里就升起一股不详。他站到另一个床前去探在上铺眉头紧锁睡得似乎并不轻松的格策的脸,不出意又起烧了,甚至比前一天更为严重。


虽然早有预感感冒引起的发烧容易反复不会轻易就放过自己,格策还是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倒霉到这个地步,三天的旅行竟有一天半都因为发热而被困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旅店今早就要退房,他们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大部分行李在大巴车来接他们前往滑雪场的时候寄存到青年旅店的前台。而戈麦斯一大早就随车去了新天鹅堡,这意味着格策既不能在旅店休息也不能在教练员休息室躺着补眠。他婉拒了拉姆再给戈麦斯打电话远程求助的提议,表示自己在卖热饮的休息站坐着等他们也是一样。许尔勒非常不放心,他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把零钱全掏出来塞在格策滑雪服外袋里,又解下脖子上厚厚的毛线脖套缠在他脖子上,满脸写着依依不舍。罗伊斯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上前搓搓格策因为新生的胡子而变得毛茸茸的小圆脸,“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格策吸着鼻子点头,也搓搓许尔勒下巴上短短的胡根,顺手揉碎了他一脸像极了要出远门的母亲记挂自己尚未断奶的孩子的忧虑,“不要一副那么娘唧唧的表情,我能照顾自己。”



话虽说得让人非常放心,但格策独自呆在休息站的时间并不那么好过。他不得不一直去前台续杯他已经淡得快要没味道的英式红茶让痛得火烧火燎的喉咙能好受一些,比起前一天越发昏沉的头脑使他只要看着PSV的荧光屏超过十分钟就会头晕眼花,除了捧着茶杯枯坐之外格策几乎没法干其他事。



莱万的电话来的恰是时候。


他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捧着手机刷社交,屏幕上突然就出现了波兰人的来电头像。格策飞快地用手指划过波兰人蔚蓝英气的大小眼接起电话,听筒里霎时涌出一阵喧闹,他皱着眉把手机拿开了一点,“罗伯特?”


莱万笑了两声,吵闹的音乐快要吞没了他的声音,“接得这么快,你没在滑雪啊?”


格策喝了口淡如水的热红茶,严重的鼻塞导致他说话瓮声瓮气的,“我在休息。你那里好吵。”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即使周围环境嘈杂人声鼎沸,莱万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你是今天回来对吧?”


“嗯今晚回来。”自知这来势汹汹的感冒即使到了晚上回家估计也好不了,格策也没想瞒着莱万,“是啊感冒了,还有点发烧。”


“你还好么?”莱万似乎往外走了几步,那头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


“好久没这样生过病了,安德列他们这两天一直在照顾我,自己都没能玩尽兴。”格策无精打采地跟莱万说出自己的郁闷,他为拖累了许尔勒感到抱歉尽管许尔勒出卖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对才认识不久也费心照顾他的罗伊斯拉姆和胡梅尔斯更是觉得非常歉疚。


“那晚上我来多特蒙德接你吧。”有什么人经过和他打了个招呼,莱万应了一声又继续安慰他了两句,“别多想,我想你的朋友都很乐意照顾你。”


“嗯这样也好。”他估算了一下回程的时间告诉莱万,又被叮嘱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格策打了个哈欠又趴回桌子上,果然只有在面对罗伯特的时候他的脸皮才够厚。




到了下午的集合时间格策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尽头,就像启程来因斯布鲁克的那天他在巴士广场等待许尔勒他们一样,当许尔勒一行人扛着雪具逐渐映入他的视野的时候,格策激动地简直就想像等待归家的丈夫的姑娘那样朝他们挥小手绢。罗伊斯和许尔勒最先交还了雪具跑过来看他的情况,格策那张血色已经褪得干干净净的脸昭示着又一天下来他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相反还愈演愈烈。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格策上了巴士,持续的发烧快耗尽了他的精力,一上车就缩进座位里靠着再不想睁眼。


当巴士开回了他们先前下榻的青年旅店时格策已经昏昏沉沉地挨着罗伊斯睡着了,许尔勒摆摆手示意罗伊斯别叫醒他,转而起身下车去取三个人的行李。


将近五点半的时候,他们离开因斯布鲁克出发回多特蒙德。


隆冬的傍晚,天幕早已黑得不剩一丝白昼。




8:30 PM。


大巴上一如来时那样关了灯,三天短旅后一大半乘客都在睡觉,黑洞洞的车厢里静谧一片连说话的声音都几乎没有。在这样的氛围里罗伊斯也有点撑不住,垂着头玩手机玩到眼皮打架几乎睡过去。手机从他逐渐放松握拳的手心里滑落掉在地上,连带着重重扯了一下罗伊斯塞着听歌的耳机线,在他的下巴就要碰上格策的脑袋的一瞬间被扯得猛地抬起头醒过来。他弯腰去摸手机,原本挨着他睡的格策倚着座位靠背斜斜地倒了下来,随着大巴一颠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离开座位的罗伊斯。


罗伊斯捡起手机重新坐好,“吵醒你了?”


“不想睡了。”格策摇摇头,一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睡着了也还是难受,我从来没觉得我的脑袋像现在这样重。”


罗伊斯也收起了手机和耳机线塞进包里,把头靠在椅背上转过头和格策对视,“那正好,我也不想睡。”


“马尔科我有个问题,”见罗伊斯愿意陪他说话,格策也靠回椅背上把脖子缩进一圈圈的毛线脖套里。他不停地吸着鼻涕,鼻翼两侧和人中早就磨破了,他索性把纸巾一卷往鼻孔里插成两支烟囱简单粗暴地堵住鼻涕,操着这鼻音浓重的沙哑嗓音和罗伊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昨天下午,你们本来想给我什么惊喜?”


“那个啊,”想起那坨长着豆眼的小雪丘,罗伊斯的嘴角扯起了个微妙的角度,“安德列说你不会堆雪人,我们就想堆个雪人送给你。”


彼时格策站在中级坡道边久久望着皑皑的雪道收不回目光,那张因为咳嗽而皱起的圆脸上写满了失落。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也滚不起来雪球,就改变主意想做个金字塔。”


“但是如你所见,最后也失败了。”他拢了半天那些松松散散一踩就硬的雪试图塑出个金字塔的样子,但除了把手冻僵之外,他也怎么都做不出能把圆锥变成四面体的棱。罗伊斯只好往小山包一样的圆锥体上塞了两颗巧克力豆冒充雪人,暗暗希望格策能感受到他的诚意顺利地被他糊弄过去摆脱低落的情绪。


“那简直就是我职业生涯里的一个败笔。”罗伊斯撇撇嘴总结道,他在人生污点和职业败笔里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选择了后者。


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格策贴心地带过话题,“听安德列说你最近在为毕业设计的选题忙得不可开交,进行地还顺利吗?”


“我现在初步的想法是设计一栋学生公寓楼,目前还是查资料的前期有很多资料和信息要收集,”说起自己的专业罗伊斯也滔滔不绝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忙,我平时爱偷懒不临近死线就不想动手,成绩也就一直混在中游。这次想改变一下认真对待毕业设计,毕竟以后这是我的饭碗。”说着他又侧过头看向格策轻轻问他,“马里奥,你为什么会背井离乡到埃森来学西厨?”


“学习西厨成为一名优秀的厨师,然后总有一天要拥有一家属于我的西餐厅,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格策舔舔干涩的嘴唇,干渴和和高热的体温使他唇上生出些死皮,“我崇拜的那位主厨在埃森的TAFE做导师,大学一毕业我就用大半积蓄在网上报名了他的课,带着剩下的钱连夜过来了。”


他依然头昏脑涨,可一提起厨房,小梦想家的眼里依旧神采飞扬,语气也不觉跳脱起来甚至带上了点炫耀,“在厨房里度过的时间是我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候,我天生就属于那里。我的最高纪录是一个人同时做五道菜,那次考核我最后还得了全班最高分。”


在灶台上的一个炉子文火煎着小羊排,在另一个炉子上熬着需要不停搅拌的用来做沙拉的荷兰酱,烤箱里的肉酱千层面表皮那层厚厚的芝士逐渐被烤出脆皮,急冻冰柜里冻着他刚调好放进去的椰奶布丁,长筒汤锅里西式清鸡汤已经飘出弥漫了整个厨房的浓香。


几乎是为难人的考题,却被带着梦想因而无所畏惧的年轻人有条不紊地完成地近乎完美。


“那你呢,”格策截住了话头,脸上还挂着眼见着自己的梦想正在逐步实现的美好表情,“马尔科你为什么想当建筑师?”


正看着眉飞色舞地谈他的梦想的格策出神的罗伊斯见问题突然抛给了自己,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因为比起‘这本书是我写的’或者‘这首曲子是我作的’,你不觉得当我告诉别人‘这栋建筑是我设计的’听起来更加酷炫一点嘛!”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脸上认真严肃的神情配上毫无逻辑的连篇鬼话狠狠戳中了头脑发热的格策不知歪到哪里去的笑点。他抿着嘴咯咯笑起来,而后越笑越开怀,小圆脸画上了两个括弧,眼睛也眯了起来和他的眉毛弯成了同样的弧度。


就在格策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终于不出意外地又咳了起来,似乎是笑得太厉害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到了,他咳得格外厉害,断断续续声嘶力竭地咳了很久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罗伊斯伸手顺着他的脊梁来回摸摸给他顺气,从座位背袋里拿出保温瓶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嘴边让格策就着他的手喝下了大半杯。“这水是安德列去拿我们寄存在前台的行李的时候灵机一动去后厨问人要来的,让你醒了再吃一次药。”


格策皱着眉头吞了几口温水,一听又要吃药便闭上眼睛痛苦地摇摇头。


见他不想吃药罗伊斯也不勉强,他把杯子拧回保温瓶上,将咳得满脸绯红的格策圈到怀里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一手继续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帮他平复呼吸和心跳。


格策的胸口还在强烈起伏着,剧烈的咳嗽让他的眼里氤氲起一层水雾。他把头蹭到罗伊斯的肩窝里搁着,罗伊斯领子上湿漉漉的寒气让他无法不想起那个一切感官知觉都太过真实以至于反倒偏离了真实的梦境。


“马尔科,”也许是先前的激动情绪又触发了体内的高热,格策觉得头脑越发昏沉了起来。他枕着罗伊斯的肩微微抬头,额头碰上了他下巴到脖颈之间浅色的胡须,“谢谢你。”


罗伊斯不明就里地低头看他,正对上格策半抬的湿润眼眸,他说话时炙热的呼吸全喷在罗伊斯的颈间。


“那个雪人,我很喜欢。”


大巴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驶着,窗外的路灯将一道又一道的光影投撒在他们身上。格策就这么半抬着眼睛看着罗伊斯,直到他原本揽着他肩膀的手托住了他的后脑,而罗伊斯低下头慢慢向他靠了过来。


刚平复的呼吸和心跳又开始急促起来,一股从心里涌起的火热蒸腾着爬上了他的脸颊,随即散发到四肢百骸。格策觉得自己快要被胸中跃动不已的期待烧成灰。


罗伊斯的额头抵上了他的,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连自己发烫的耳根也被罗伊斯干燥的手掌盖着。


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TBC


送大家一张舔嘴唇的弟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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